塵語篇（十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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塵語篇（十五）
臨近崇真寺山腳下的廟會，都是在較為暖和的陽春三月舉辦，至於到底是在祭奠什麽，可能連當地的人都忘了，只是記得當天是格外的熱鬧的。
人們紛紛前往那寺中，在許願池一旁的井中打上來一桶水，再紛紛湧上前拿起手中準備好的竹筒喝上一口，求個保佑平安順遂的意願。
小孩子自是不願來喝這一口涼水的，早上還沒睡醒便被大人穿好衣服來，就為趕早的喝上這一口水，定然是極不情願的。
大人們為了哄孩子，就會答應如果喝了，就給買玩具或是吃的，小孩子也是料定了這點，每年來井邊的時候，都會這樣的鬧，為求得心心念念的玩具或是糖塊。
“娘，我才不要喝，這水又涼，又這麽多人一齊舀過。”
“你聽話喝了，等下到山腳處，娘給你買好吃的。”
“那我要吃麥芽糖，還有肉粽子。”
“好好好，喝了等下就買給你。”
顧語煙也上前去掏了一竹筒的水，手中的水還沒端穩，就聽見一旁的孩童和他母親的對話，想起自己也同自己阿娘來過一次。
那時的她，也是這般鬧著不要喝，阿娘也是這般哄她的。
現在這些回憶就如水中的倒影一般，輕輕晃動就模糊的消失不見了。
“顧大小姐，你也來逛這廟會啊。”季溫年一身僧袍，脖上掛著細長的沈香木佛珠，身形消瘦了許多，卻是不曾剃發，少了些少年將軍大殺四方的意氣，多了幾分出家人才有的沈靜。
顧語煙見到他，有些驚訝，“季小將軍，你真的出家了？”
“是。”季溫年不急不徐的說：“自從那次的事件之後，我就想靜靜心，也想求續和傾落來世再見的姻緣，便來了。”
他見顧語煙盯著自己的頭發看，輕笑道：“可是我求便了每個寺中的方丈，他們都不願收留我，說我是忘不了這世的塵緣，不適合出家。可是我就是這樣很倔的一個人，認定了就不會輕易去改變，最後崇真寺的方丈拗不過我，也便讓我在這處落腳了。”
顧語煙點點頭，“原來是這樣，怪不得呢。”
將竹筒中的水一飲而盡後，聽顧語煙說自己開了個胭脂鋪子，季溫年邀著顧語煙到寺內的神像前拜拜，說是很多人來拜，求個來年的吉利和財運。
‘願信女所求皆如願。’顧語煙半跪在蒲團上，雙手合十，鼻尖靈敏的嗅到一股藥草味，她猛地睜開眼，卻不見齊禹塵的身影，輕嗤道：“我真是癔癥了，他怎麽會沒事來到這種地方。”
季溫年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顧語煙辨識清了，味道原是從他身上而來的：“沒想到季小將軍竟也會研究起中藥來。”
“方才人多，忘了告訴顧大小姐了，如今我法號思初，顧小姐喚我法號即可。”
顧語煙有些不太習慣的試著叫道：“思初法師，寺中今日可有皇家來人？”
她還是想打探到一點關於齊禹塵的消息，想到皇家裏可能也會有人來上香祈福，這般的問道。
季溫年平靜如水的回道：“寺中今日人多，皇家的可能不會挑著這個日子來上香，顧小姐可是要尋那位太子殿下。”
顧語煙嘴硬道：“我尋他作甚，就是好奇問問罷了。”
“我去求個平安福袋，告辭了。”她像是小心思被看穿抓包，慌忙的朝著殿外跑去，後邊還排著長隊前來拜神像的人。
就像是從起點回到了終點一樣，季溫年同他們進入平行世界中，看清了蘇清落並不是蘇傾落。
從崇真寺開始，他又落腳到崇真寺中去。
日日看著自己畫的畫像，剩下的只有思念和不斷的祈求來世再見了。
顧語煙慌張的跑出來時，恍惚間瞧見殿中一角掛著蘇傾落的畫像，不用想，那定是出自季溫年之手。
畫的惟妙惟肖，看樣子就連他的畫技都提高了不少。
季溫年愛的是那副皮囊之下的靈魂，卻又不得不依靠著這副皮囊去維系自己的思念和回憶，很矛盾又頗為無奈。
顧語煙給張嬤嬤和桃雨求了個平安福袋，便回到了鋪子中，因著今天大風的天氣，許多材料不得不出去采買，桃雨見她回來了，將店鋪讓她看著，自己也去幫忙了。
顧語煙有些失落的坐在店中的木椅上，調試起香粉，聽見有腳步聲，她頭也不擡的說：“客觀看看，小店裏的胭脂和香粉都是極為推薦的。”
那人沒有出聲，走路時帶動著腰間的佩劍發出聲響，店裏充斥著玫瑰和桂花香粉的味道，將來人身上自帶的藥草味掩去，顧語煙自是沒有聞到。
她知道或許是個男子，心情本身不是太好，也便沒管，改口道：“公子是來給心上人挑胭脂的吧？”
顧語煙指向貨架，擡頭的瞬間話說到一半就斷了線：“那貨架上都是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齊禹塵拿起貨架上的胭脂盒子，語氣清冷道：“你這樣的待客，就不怕客人因為你的疏懶而走掉？”
顧語煙心中還是有些怕他逼自己與A171解綁，‘騰’的一下站了起來，不斷的向後退著，“你……，你離我遠一點，就站在那裏，不要動，我是不會和小七解綁的，你再怎麽樣也沒有用。”
齊禹塵將手中的胭脂盒子歸為，雙臂微張道：“我保證不會逼迫你做你不願做的事情。”
“真的？”顧語煙有些不敢相信，躲在櫃臺後。
“千真萬確。”他肯定道，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分。
“最後一次相信你。”
話音落，一聲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，“還能在這裏碰到你啊，你不是不願來陪我出去走走的嗎？”
南綰公主遠遠的就看見齊禹塵走向這邊來了，還未走進店中就朝他喊道。
顧語煙聞聲擡頭，映入眼簾的就是滿頭長發微卷，身著一襲艷麗淺紫色舞裙般的點金綴有珍珠的長裙，頭上帶著的頭箍發飾，也是用珍珠和海貝作為裝飾，腰間還配著一把金色的長鞭。
看似這來的姑娘是極為喜歡珍珠的，連鞋尖上都有兩顆較大的明珠做裝飾。
給顧語煙的第一印象就是：這怕不是哪本書中走出的——珍珠公主。
她極為自然的走到齊禹塵的身邊，而齊禹塵則是極有禮貌的後退一步，不知是故意還是五一，他這一退倒是和顧語煙肩並肩離得極近的站在一起了。
“敢問這位姑娘是？”顧語煙看了看她，又轉頭看向猛然這麽一退的齊禹塵，率先開口問道。
南綰笑道：“你又是誰？我來大啟之前就聽說這大啟的太子是出了名的，清冷難接近，他竟會主動的來你的店中。況且……”
她說著悠哉的拿起一盒香粉，靠近鼻尖聞了一下：“況且還是這樣一個胭脂鋪子，本來就是售賣些女子用的東西。”
顧語煙看著她這樣一副勾人的美貌，又聽她言語間是第一次來到大啟，也便道：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，再者說了，聽你的話說的，看樣子你是第一次來到大啟，哪有來了主人家不自己報上名的？”
南綰嘴角的笑意更深：“我呀可是這次來和親的公主，說不定就嫁給你身旁的那位太子殿下了，你也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小姐吧？”
“怎麽就願意自己在這京城中極好的地段，開了這樣一間鋪子，還穿成這樣。”
顧語煙看向齊禹塵，想問她南綰說的是不是真的，齊禹塵不敢看向她，背在身後的右手，緊緊的攥住，指甲狠狠的掐向手心。
他的面上仍舊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：“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。”
“怎麽處理？你能怎麽處理？”顧語煙一把推開身旁的人，與他拉開距離，“我原本就是想要避開你的，可是你為什麽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現？”
南綰道：“看出來了，看來我猜的沒錯，你是真的喜歡這位太子殿下啊，我……”
顧語煙沒有聽她把話說完，一股腦的沖出了鋪子，腳下也不知道是那裏來的力氣，飛奔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，眼看就要迎面裝上一個挑著竹筐的貨郎，那貨郎急忙的閃開，這才避免了兩人裝個四腳朝天。
齊禹塵見她跑了出去，當即想要追上去，卻被南綰伸出手臂攔住，“太子殿下，你現在上去解釋怕是沒用，不如讓她自己先靜一靜。”
她擡眼示意不斷進入店中的客人道：“再者說了，你走了誰來給她看店？我第一次來這京城之中，可要好好的轉轉去。”
齊禹塵這次回過神來，四下看了，這店內確實是空無一人，尋不到張嬤嬤和桃雨的身影，無奈的嘆了口氣，見南綰正和她的侍女出去，店內來看胭脂的兩名女子就叫住了他。
“這位小公子真是生的俊俏，可有說親啊？”
“我們本是聽說這裏的胭脂盒子做的好，胭脂成色也好看就是來給我們家姑娘買上一些的，沒想到這裏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個俊俏的小公子。”
那拿起胭脂盒子的老婦往他身後看去，像是在尋些什麽：“原先在這裏的那位小娘子今日怎麽不在？”
齊禹塵輕笑道：“兩位阿婆，你說那個老板啊，她出去了。”
末了，他又補充道：“我就是這裏的未來的老板娘，有什麽問我就好。”
兩名老婦皆是震驚，後又反應過來，笑道：“我們明白了，那就祝你好事成真了。”
待她們走後，又來了不少人，皆是為了這胭脂盒子而來，齊禹塵待客人走完，冷聲道：“若時，你都跟了一路了，出來吧。”
若時聽罷，從‘紅梅一點’的店門後跳出，“真是趁人多也躲不過你這未來老板娘的眼睛啊。”
他說著就忍不住的捂著肚子笑道：“哈哈哈哈哈哈，我都憋了好久了，還從未聽過殿下你會這樣稱呼自己，真是……，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齊禹塵眼神淩厲：“看好店鋪，我去尋她。”
若時笑著點頭，眼角都笑出淚水了。
他那樣一個對人冷漠的人，也會這樣的稱呼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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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子自是不願來喝這一口涼水的，早上還沒睡醒便被大人穿好衣服來，就為趕早的喝上這一口水，定然是極不情願的。
大人們為了哄孩子，就會答應如果喝了，就給買玩具或是吃的，小孩子也是料定了這點，每年來井邊的時候，都會這樣的鬧，為求得心心念念的玩具或是糖塊。
“娘，我才不要喝，這水又涼，又這麽多人一齊舀過。”
“你聽話喝了，等下到山腳處，娘給你買好吃的。”
“那我要吃麥芽糖，還有肉粽子。”
“好好好，喝了等下就買給你。”
顧語煙也上前去掏了一竹筒的水，手中的水還沒端穩，就聽見一旁的孩童和他母親的對話，想起自己也同自己阿娘來過一次。
那時的她，也是這般鬧著不要喝，阿娘也是這般哄她的。
現在這些回憶就如水中的倒影一般，輕輕晃動就模糊的消失不見了。
“顧大小姐，你也來逛這廟會啊。”季溫年一身僧袍，脖上掛著細長的沈香木佛珠，身形消瘦了許多，卻是不曾剃發，少了些少年將軍大殺四方的意氣，多了幾分出家人才有的沈靜。
顧語煙見到他，有些驚訝，“季小將軍，你真的出家了？”
“是。”季溫年不急不徐的說：“自從那次的事件之後，我就想靜靜心，也想求續和傾落來世再見的姻緣，便來了。”
他見顧語煙盯著自己的頭發看，輕笑道：“可是我求便了每個寺中的方丈，他們都不願收留我，說我是忘不了這世的塵緣，不適合出家。可是我就是這樣很倔的一個人，認定了就不會輕易去改變，最後崇真寺的方丈拗不過我，也便讓我在這處落腳了。”
顧語煙點點頭，“原來是這樣，怪不得呢。”
將竹筒中的水一飲而盡後，聽顧語煙說自己開了個胭脂鋪子，季溫年邀著顧語煙到寺內的神像前拜拜，說是很多人來拜，求個來年的吉利和財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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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溫年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顧語煙辨識清了，味道原是從他身上而來的：“沒想到季小將軍竟也會研究起中藥來。”
“方才人多，忘了告訴顧大小姐了，如今我法號思初，顧小姐喚我法號即可。”
顧語煙有些不太習慣的試著叫道：“思初法師，寺中今日可有皇家來人？”
她還是想打探到一點關於齊禹塵的消息，想到皇家裏可能也會有人來上香祈福，這般的問道。
季溫年平靜如水的回道：“寺中今日人多，皇家的可能不會挑著這個日子來上香，顧小姐可是要尋那位太子殿下。”
顧語煙嘴硬道：“我尋他作甚，就是好奇問問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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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從起點回到了終點一樣，季溫年同他們進入平行世界中，看清了蘇清落並不是蘇傾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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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日看著自己畫的畫像，剩下的只有思念和不斷的祈求來世再見了。
顧語煙慌張的跑出來時，恍惚間瞧見殿中一角掛著蘇傾落的畫像，不用想，那定是出自季溫年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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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溫年愛的是那副皮囊之下的靈魂，卻又不得不依靠著這副皮囊去維系自己的思念和回憶，很矛盾又頗為無奈。
顧語煙給張嬤嬤和桃雨求了個平安福袋，便回到了鋪子中，因著今天大風的天氣，許多材料不得不出去采買，桃雨見她回來了，將店鋪讓她看著，自己也去幫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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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沒有出聲，走路時帶動著腰間的佩劍發出聲響，店裏充斥著玫瑰和桂花香粉的味道，將來人身上自帶的藥草味掩去，顧語煙自是沒有聞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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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殿下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齊禹塵拿起貨架上的胭脂盒子，語氣清冷道：“你這樣的待客，就不怕客人因為你的疏懶而走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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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真萬確。”他肯定道，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分。
“最後一次相信你。”
話音落，一聲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，“還能在這裏碰到你啊，你不是不願來陪我出去走走的嗎？”
南綰公主遠遠的就看見齊禹塵走向這邊來了，還未走進店中就朝他喊道。
顧語煙聞聲擡頭，映入眼簾的就是滿頭長發微卷，身著一襲艷麗淺紫色舞裙般的點金綴有珍珠的長裙，頭上帶著的頭箍發飾，也是用珍珠和海貝作為裝飾，腰間還配著一把金色的長鞭。
看似這來的姑娘是極為喜歡珍珠的，連鞋尖上都有兩顆較大的明珠做裝飾。
給顧語煙的第一印象就是：這怕不是哪本書中走出的——珍珠公主。
她極為自然的走到齊禹塵的身邊，而齊禹塵則是極有禮貌的後退一步，不知是故意還是五一，他這一退倒是和顧語煙肩並肩離得極近的站在一起了。
“敢問這位姑娘是？”顧語煙看了看她，又轉頭看向猛然這麽一退的齊禹塵，率先開口問道。
南綰笑道：“你又是誰？我來大啟之前就聽說這大啟的太子是出了名的，清冷難接近，他竟會主動的來你的店中。況且……”
她說著悠哉的拿起一盒香粉，靠近鼻尖聞了一下：“況且還是這樣一個胭脂鋪子，本來就是售賣些女子用的東西。”
顧語煙看著她這樣一副勾人的美貌，又聽她言語間是第一次來到大啟，也便道：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，再者說了，聽你的話說的，看樣子你是第一次來到大啟，哪有來了主人家不自己報上名的？”
南綰嘴角的笑意更深：“我呀可是這次來和親的公主，說不定就嫁給你身旁的那位太子殿下了，你也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小姐吧？”
“怎麽就願意自己在這京城中極好的地段，開了這樣一間鋪子，還穿成這樣。”
顧語煙看向齊禹塵，想問她南綰說的是不是真的，齊禹塵不敢看向她，背在身後的右手，緊緊的攥住，指甲狠狠的掐向手心。
他的面上仍舊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：“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。”
“怎麽處理？你能怎麽處理？”顧語煙一把推開身旁的人，與他拉開距離，“我原本就是想要避開你的，可是你為什麽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現？”
南綰道：“看出來了，看來我猜的沒錯，你是真的喜歡這位太子殿下啊，我……”
顧語煙沒有聽她把話說完，一股腦的沖出了鋪子，腳下也不知道是那裏來的力氣，飛奔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，眼看就要迎面裝上一個挑著竹筐的貨郎，那貨郎急忙的閃開，這才避免了兩人裝個四腳朝天。
齊禹塵見她跑了出去，當即想要追上去，卻被南綰伸出手臂攔住，“太子殿下，你現在上去解釋怕是沒用，不如讓她自己先靜一靜。”
她擡眼示意不斷進入店中的客人道：“再者說了，你走了誰來給她看店？我第一次來這京城之中，可要好好的轉轉去。”
齊禹塵這次回過神來，四下看了，這店內確實是空無一人，尋不到張嬤嬤和桃雨的身影，無奈的嘆了口氣，見南綰正和她的侍女出去，店內來看胭脂的兩名女子就叫住了他。
“這位小公子真是生的俊俏，可有說親啊？”
“我們本是聽說這裏的胭脂盒子做的好，胭脂成色也好看就是來給我們家姑娘買上一些的，沒想到這裏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個俊俏的小公子。”
那拿起胭脂盒子的老婦往他身後看去，像是在尋些什麽：“原先在這裏的那位小娘子今日怎麽不在？”
齊禹塵輕笑道：“兩位阿婆，你說那個老板啊，她出去了。”
末了，他又補充道：“我就是這裏的未來的老板娘，有什麽問我就好。”
兩名老婦皆是震驚，後又反應過來，笑道：“我們明白了，那就祝你好事成真了。”
待她們走後，又來了不少人，皆是為了這胭脂盒子而來，齊禹塵待客人走完，冷聲道：“若時，你都跟了一路了，出來吧。”
若時聽罷，從‘紅梅一點’的店門後跳出，“真是趁人多也躲不過你這未來老板娘的眼睛啊。”
他說著就忍不住的捂著肚子笑道：“哈哈哈哈哈哈，我都憋了好久了，還從未聽過殿下你會這樣稱呼自己，真是……，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齊禹塵眼神淩厲：“看好店鋪，我去尋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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